孔午定住棋子。

与江谛的暴躁不同。

他温文尔雅一笑。

一点点挪动黑白子。

慢慢恢复棋盘上的布局,不让江谛有悔棋的机会。

孔午看着棋盘,指着其中一枚黑子:“棋盘多了颗棋子。”

江谛摸下巴,一副备有先见之明的嘚瑟样:“你怎么知道我在守墓前把棋盘法器分成很多份落在各地阴穴,为我增添新的棋子?现在想来一定多了不少只僵。”

孔午不知道。

他指的是眼前的黑子。

也是在指烧伤男口中的那个人。

孔午将一枚黑子砸向江谛:“再让我发现你耍滑头,你自己跟墙下去。”

江谛摇头:“不行,我们不是兄弟吗!?是兄弟就要陪我下棋!”

孔午看向不远处只可近不可出的阵法:“你不是想出去吗?”

江谛眼睛越来越亮。

他好说歹说。

孔午终于发现守墓的枯燥。

愿意和他杀出去了!?

就在江谛撸起袖子时。

孔午突然开口。

“你可要想清楚。”

“一旦出去,我们便不再是我们。”

“届时,少不得会沾染因果。”

“或许会侥幸夺得一片生机, 也或许,世上再无孔午、江谛。”

江谛冷哼一声。

几百年前。

三界繁荣一片。

无论是何种族都能出现在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