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合时宜,可斟酌片刻,俞盏还是问出声,她问贺妍有没有换个工作环境的计划,“等我从上京回来,或许会开工作室,做自己的视频号。”
贺妍:“还真回来?”
答案从最开始就是肯定的,俞盏没准备在上京常待,但这个当下,老师问起的当下,她脑海里有张脸浮过。
停了一瞬,她仍点了点头回答:“要回来的。”
“是现在的公司不行?”贺妍关心问,转而又说,“小盏,当时到底为什么辞职?”
“因为有件事想做,必须得换个环境才能做。”俞盏坦诚,“而且那段时间收到了一个当事人的威胁。”她其实不怕那些威胁,也早已习以为常,但对方这次不是威胁她,而是拿老师以及老师的家人为柄。
后面这些俞盏都没说,只说了前半句。
贺妍一知半解颔首,没有追问,告诉她想做什么就去做,“等你真的回来开工作室,我去给你帮忙。”“先说好,我平常不怎么看短视频,说不定帮的是倒忙。”
“不会的。”
老师是她的领路人,是她见过最有正义感的新闻工作者。
同样,老师也是她一见面就觉得心情会变好的美好的人。
因而这个夜晚,她本来心情算糟糕,和老师聊了很久后,糟糕的心情有所平复。
回到家,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吞了两粒褪黑素,试图睡个好觉。
十月初十是周一。
俞盏请假调休,准备在延陵多待一天。
昨晚的两粒褪黑素混安眠药效果很显著,她睡醒已经是早上七点。
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需要一段时间来从梦境里挣扎出来。
缓了十多分钟,意识清醒些,俞盏拿起床头的手机。
不少的未读信息。
都在祝她生日快乐。
从上到下翻了一遍,给大家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