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安听见轻至约无声的一句。
孟昭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因他给程曼尔的,一直都是这些,不比任何人少。
且此刻情况有些诡异,争锋相对许久的两人,居然讨论起有一个男人一直在给她当狗,可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又想接着听下去。
施安笃定了他这个身份,定然做不到如此卑微,故也不吝赐教:“小曼以前过得不好,她需要的,就是这种无条件低头,信她、爱她、护她的男朋友,她那么喜欢狗,所以我就能为她当狗。”
“孟先生这么尊贵,低得下这个头吗?”
“一段健康的情感关系,根本无需其中一方做到像狗一样卑微。”孟昭延表出态度,“我不会做到像你一样没有尊严的,尔尔也不需要这样的伴侣。”
“可她在你面前就是这样!”
施安扬声一斥,如陡然掀起的惊涛骇浪,“你感觉不出来对吗?孟先生,一直以来,你都站得太高了,看不到她为了爱你有多痛苦。”
“她有没有问过你,三年前的夏天,你是不是和一个名模同游夏威夷?”
“没问过。”
“她那会是病得最严重的时候,什么都吃不下去,后面要去医院打葡萄糖……不过你放心,她当时没有看到你这则新闻,不然我猜,她可能都熬不过去。”
施安没有听到他关于这则新闻的解释,只当他默认。
“小曼是在去巴西找你的路上知道的,那会,她在迪拜等中转,我把新闻,还有你和沈以葵的事都发给她了。”
“就是这样,她还是要去,连问都不敢问,你知道吗?”
沉默充斥于两侧,像个不断在打气的气球,不知什么时候会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