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尔的心自始至终都没有落下,当听到这句温柔而坚定的告白时,反而吊得越高,直至再也看不清她的落脚之处。
因为害怕,她又不争气地哭了。
直到温热眼泪浸湿衬衫,孟昭延抱她的手紧了紧,“哭什么?”
她没回答,而是哽咽着问道:“为什么?”
“我说了,以后慢慢回答你。”
“可、可是……”程曼尔往他身上蹭了蹭眼泪,抬起头,“可是你连沈以葵都看不上,你的联姻对象不都是什么公主千金……”
“我和她们,是叫联姻。”
孟昭延对上她视线,神色郑重,逐字逐句:“我和你,叫恋爱。”
她呆怔住,眼泪如断线珍珠般簌簌滚落。
扑面而来的幸福是短暂的,随之是沉重的惶恐与惊惧,被人突然抛至云端,不知何时就要摔落。
良久,程曼尔偏开头,下唇咬得发白,像裹了层棉花一样闷声闷气:“那、那你送她那条项链是……”
“这真不是我。”他言辞恳切,“近几年我拍了些小玩意,大概是母亲以我的名义送的。况且,我送过给你的,你不记得了吗?”
孟昭延拭去她掉个不停的眼泪,笑道:“你的游艇现在也在capri,和我的在一起。”
“它的小主人一直不肯见它一面,这么多年都待在那,单是停泊费和维护费,就平白涨了四千多万身价,不比你在意的项链贵多了?”
一听,程曼尔更惶恐了,揪紧他袖口,磕磕绊绊正想问点什么,被打断。
“尔尔,你还没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