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孟昭延来没来,他一应习惯与用度,从来都是分毫不差用到她身上的,也不是没出现过只为她包场的情况。
在陌生环境下,程曼尔比在老宅或医院里精神还要放松,因为哪怕在这睡过去,也是安全的。
等了约半小时,期间也无人进出,百无聊赖之际,门外出现异响,她循着声音打开了门。
……?
程曼尔张张唇,只憋出两个字来:“你们……”
出来时,孟昭延正在往下卷袖口,见门扇拉开,立即又状若无事地把袖口重卷到肘弯。
阿明跟在身后,臂侧搭着一件西服,另只手掩耳盗铃地往后躲了躲。后面的,是一位还戴着厨师帽的厨师,和端着托盘准备上菜的店员。
整理好后,孟昭延径直越过她,也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在吩咐谁,不轻不重地抛下一句:“进来吧。”
“孟先生,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程曼尔亦步亦趋地跟着,“刚到吗?不对,你……”
她想到孟昭延出现的方向好像不是她进来的方向,未成想,对座男人不容人思考,立时接话:“刚到。”
几位店员眼观鼻鼻观心一个接一个地上菜,程曼尔扫了眼菜式,有些怪,却说不上哪儿怪。
可再怪都不及她心头冒出的异状怪,不禁嘀咕出声:“我明明没和你说过我老家在哪……”
孟昭延刚准备执筷,又放下,音调平淡又冷漠:“程小姐,你觉得我在医院看见你亲人情绪如此不稳定后,还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