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从知知来到衣帽间,翻出了她的画板。
刚开始同居时,喻复其实准备了一间画室给她,但她那时的精神状态很糟糕,朝夕相处间,喻复也隐隐察觉到她无法画画的事,未免她触景伤情,画室就被装修成客房了。
可惜喻复不懂,原画师基本上都是用计算机绘图,很少用纸质画板,他精心准备的画室根本没多大用处。
想着,从知知叹了口气,她没有办法再画画,也是因为喻复的好妹妹叶妄离,这笔烂账才是真的说不清。
她把画板搬到阳台,将颜料挤在调色格里,想试试最原始的绘图办法能否找回绘画的初心。
然而调色还是可以调的,就是笔尖颤抖,根本无法在纸上落笔。
从知知心情怅然,放下笔,望向遥远天际的烟波浩渺,和高楼耸立下的川流不息。
莫名的,她想起地下停车场昏暗的车内,潮湿滚烫的吮吻让她十分局促和仓皇,而呼吸声和心跳声又是那样激烈,仿佛能穿越时空,抵达此时此刻的耳畔。
她好像很没有出息,明明严词拒绝了苏又黎的亲吻请求,还是在他靠过来后,没出息的任由他索取。
恍惚间,她想起她和苏又黎的第一次接吻的场景。
不是苏又黎口中的大二上学期下初雪的那天晚上——那晚她喝醉了完全没有印象。
而是大二下学期刚开学的那次。
正月里的s城分外冷,她要斩断苏又黎身边“桃花”的热情,却没有被消减半分。
听闻音乐系的系花偷偷给苏又黎塞情书了,她一大早穿着羽绒服和棉靴爬到学校的图书馆,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她发誓,她中考的体育加试,也就跑这么快了!
但总算赶在苏又黎来之前,把系花塞在苏又黎桌子上书籍下的情书,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