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让他在于奉恩的房间里听到了那段对话,从此,他在那两张椅子上注定不会安稳了。
当年,于奉恩提出献祭司徒风,以血为引,以死为解来化解由祁子锋而起的圭带病难时,临霆去找了他。最后是在病房里找到的。
这里面似乎有一些说法,于奉恩忽然病倒了,就在他巧献毒策,解圭带头部倒悬不久。
临霆看着病床上的人,想着等下骂他要不要控制一点。因为看着一下子憔悴了几大岁的于老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走到内间去喝了一杯水,准备待会全力输出。
谁知道还没开骂,自己就忽然排起了队来。
门口一个妆容明丽,干练肃飒的女人径直走向了于奉恩,很明显,是斯丹妮。
她在床前的看护位上摆膝坐下,微抿着嘴,说:
”她在政治上很有天分,你早该选她,既然喜欢她送的礼物,那就推她一把。“
斯丹妮看见于奉恩的神色有些复杂,好像一个一心静养的人忽然安不下来心来,接着,她看他挣扎了下却抬不起来的手,听他说:
”医生说我肌无力,下次再说吧。”
斯丹妮的唇线陡然一歪,悻悻地走了。
于奉恩目光深沉着,扭头对着里面的人说了一句:”你果然不该在这。”
临霆扯开帘子,从里间走了出来,但愤怒中多了一些悲哀和讥讽,就像他已经不是五分钟前的临霆了。
”礼物?不是说好的公平竞争吗?怎么还有送礼的呢?“
白发男人双手暴筋,死死跨把着床栏,后背抬起一对如山的肩胛骨,上身压迫性地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