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被酒精麻痹到麻木,反应迟钝,只剩下李北的潜意识强撑着。
他平时很少会吃药。
药箱里那些药都是集体定期准备的,不吃两个字在嘴边滚动,没来得及说。
江莺固执地盯着他,重复一遍:“吃药。”
对于江莺,李北永远都说不出来拒绝的话,张开嘴吞下药,喝了半瓶水,干涩的嗓子缓过来许多。
江莺让他半靠在床上,搬个小椅子坐在旁边,给他把手上被血浸透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撕下来,涂上碘伏重新包扎好。
合上药箱,犹疑不决,再三斟酌。
江莺才低声问:“李北,你能跟我分享一下那条小疯狗的过去吗。”
明光下,正在试图控制情绪,用手心摩挲矿泉水瓶的少年顿住,修长五指蓦地收紧,瓶身深陷进去,发出刺耳的噪音,垂着的眼皮抬起,眼神晦暗一片,危险横生,直视着眼前干净又温柔的女孩儿。
江莺没见过这样的李北,冷劣气息浓郁,暴躁。
李北伸手,扣住江莺的脖子,没有使劲。
江莺被他的手心温度灼烧,身体被迫离开椅子,往前移动,几乎是靠在李北身上,呼吸间涌满淡淡地烟酒味儿,掺杂着清新肥皂香,熏得她头晕,欲动,腰就被他狠劲箍住,无法动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