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拢着寒气,昏暗的房间里,江莺盘腿坐在地上的垫子上,下巴枕在手臂垫上,趴在床边,安静的凝视着陷入沉睡的少年。
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小白瓶的安定。
那些过往该有多痛苦,才会日日夜夜沉浸,无法逃生。
江莺缓缓地探出指尖,描绘李北的轮廓。
在网上搜集的内容有限。
一个热点报道短暂地鼓起热度,又在另外一个清晨消失殆尽。
江莺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疲惫地闭上眼。
房间外的窗户上牵上一根剑麻绳,挂着倒钩,垂坠着不同颜色,不同品种的玫瑰花,透过风声呼啸,碎雪安静与其跳舞的夜幕下,似是枯萎,又似新生。
早上六点半,江莺醒来,愣了一下,环顾一圈,是她的房间。
但,她怎么在床上,竹竿呢?
走下楼,厨房里有光亮,江莺推开门,对上李北寂静的视线,仿佛昨天从未发生过什么一样。
他不温不火地说:“早,来吃饭吧。今天周六还有一天补习吗?”
江莺坐在椅子上,拿着勺子无意识搅动小米粥。
半天,她开口:“你……”
“昨天让你受惊了,”李北垂着眸,打断她,“以后不会了。”
“我不是……”
李北给她夹了一个包子,说:“我明白,吃饭吧。”
江莺觑他几眼,没再说话,默不作声地喝粥吃包子。
等吃过早饭,李北打着伞送江莺去上学,雪下了一夜,地面积了厚厚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