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垚沉吟片刻,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又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
“学校去了么?”
李北沉默了一会儿,答:“没有。”
“为什么?”贺垚问。
匿在光里的冷沉少年没有第一时间回话,指尖轻轻点了几下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小旭为贺垚添第二杯酒时,李北开口说:“没意思。”
贺垚移开视线,微微蹙眉,不赞成的说:“李北,文凭这东西说重要也没那么重要,但现在社会,没有又不行。你是我救下来的人,现在跟着我,再怎么说也得是大专毕业,当然,如果你想往上考或者出国更好,所需费用我全额支付。”
李北端起玻璃杯,摩挲水珠,偏头看贺垚,眼神中一丝情感都没有,声音冷质:“贺哥,我是个卖命的,卖命的不需要点缀,不需要上台面。”
贺垚眯眼回视他,并不生气,年少都这样,盛气凌人不听劝,无所谓地笑了下,没再说什么,人说的话糙理不糙,又不能摁着他的头让他去上学,以后再说吧。
现在,只不过是少年的人心热冷各占一半,尤其是在土里摸爬打滚长大,拘着满身反骨,一天天都跟活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