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比从前还要往下,图腾延及手腕。
“那天救我的人,是你。”
四周静得出奇,隐约可闻内间秦铭的打鼾声。
她咬紧嘴唇,胸膛里的气要被抽干一般。
“你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她冷笑一声,呼吸颤抖,字字带刺。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如果有一天要回来,当年为什么还要专门约我去河边说一些永别的话。”
他不知道他的离开对于这些跟着他长大的人而言,是多致命的打击。
临走前,他唯独见过她,却什么也没有交代。
这么多年,不止一个人问过她——他的去向和归期。
就在不久前,她还信誓旦旦告诉任心,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可偏偏在一切都快要支离破碎的岌岌关头,他偏偏又以这种方式突然出现。
救了她,却和所有人一起瞒着她。
叶一竹满腔羞愤,浅浅的眼窝很快蓄满了泪。
“事情因我而起,也该由我来解决……”
“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她低吼一声,把他的外套砸到他脸上。
拉链锋利,他紧绷的脸霎时变白,高挺秀气的鼻梁上红痕迅速蔓延。
躺在床上的秦铭“腾”一下惊醒,迷糊的思绪被抽得凌乱,像值夜班随时可能被护士站的电话呼醒,他睡得并不踏实,心脏抽痛似地快速跳动。
静坐几秒,他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吕家群垂眸不语,不卑不亢,比起当年,眉骨间又多了几分阴冷几分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