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有些怔忡的目光,谭中林勾了勾嘴角,抖落满池灰烬。
“真的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的鼎鼎大名,不要把自己想得太惹人注目。”
叶一竹眼中似有闪烁。
不知道是否又想起了那段孤立无援、人人喊打的日子。
“在学校,喜欢非议别人的小人其实只有那几个。大多数人都在本本分分读书,他们不会无下限去探讨、指点别人的人生。因为他们明白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人这一生,光是做好自己就够难了。”
“你想想,那些设计你、和你作对的人,有几个是因为你挡住了她们的路。包括范媛媛。她不愁吃穿,只想着怎么在你面前炫耀她如今和顾盛廷的关系。只有像她这样的人,才会拿别人痛苦的过去杀人又放火。”
“你真的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又无休止陷入过去痛苦的记忆和自我怀疑。”
叶一竹转过身,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是我想这样吗?离开这几年我不知道过得有多好,可是好像只要一踏入这片土地,那些让人恶心的过往就像梦靥一样,甩都甩不掉。”
“你刚刚也看到了,她有多嚣张,和七年前一模一样。”
可叶一竹最憎恶的是自己。如今她有了很多束缚——光要拉拢讨好周芎川一点,就不能让她像当年一样保卫自己。
而当初和陪她发消息,安慰自己的男人,如今却成了那个吐槽对象的避风港。
“我没哭。”
她别过头,不让模糊的视线触碰到他递过来的那张手帕。
“有时候,不一定需要眼泪流下来的时候才需要帕子。”
她咬唇,有些排斥,“我最讨厌听大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