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安轻轻叹了口气,知道多余的安慰是没用的,便把纸巾往她面前推了推。
龚麦麦吸吸鼻涕,抽纸巾擦眼泪和鼻涕。
“他走了之后,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居然在男朋友的家里被别人给强暴了!”她深呼吸了一下,“我不能隐瞒这个事情,可是我没有办法对致远说出口,所以我只和范阿姨和秦叔叔说了。”
“他们虽然很震惊,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对我的嫌弃,反而一直安慰我,说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他们就不和致远说……我那时候觉得他们真的是个好人啊,真的太好了……好到不真实。”
龚麦麦惨笑了一下:“嗯,后来我才知道,果然是不真实的。”
宋卫安和凌无忧对了个眼神,各自无奈。
人们很难拒绝别人的善意,即使你觉得这份善意好到不真实了,但你大部分时候只会想自己值不值得,而很少去质疑对方,所以善意背后的恶意就因此藏得更严实了。
这招对那种没见过什么世面,对人性抱有很大期望的人格外有效。
比如龚麦麦。
“我以无法面对致远为借口,和他们说想要去我朋友那里待一段时间,这次他们同意了,于是14号晚上我就离开了秦家。他们给了我钱,让我打车去晨晨那里,但是打车的钱太贵了,我舍不得,所以就去坐公交车。”
“坐公车时我找不到零钱,遇到了一个男人帮我付了钱,我本来对他还很感激……可是他下一秒就缠着我要跟我走。我……我为了躲他提前下了车,我们在路边吵了很久很大声,他拿着我的行李不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