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你没事就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她,却见她脸色比平时稍有点苍白,虽然面色还是很平静的,但看起来很疲惫。时垣眼尖地瞧见她耳垂下方落了点血。

“你受伤了!?”

他侧过去一看,才瞧见凌无忧的后边脖颈流淌着不少血,后脑勺的有一块头发被血水凝固着结了团。

时垣心刺啦啦地疼:“无忧,你……”

“我没事,”凌无忧扭了下脖子,扯到了一点伤口,传来一些刺痛,“皮外伤,就是血流了多点,伤口应该不深。”

时垣还是很焦急:“怎么伤的?我们在上面听到了枪声,是不是……”

“不是枪伤,被花瓶砸的。”凌无忧道,“不是我开的枪。”

枪可不是随便用的,吴梅也只会开保险上膛然后射子弹罢了,凌无忧瞧着她枪口对准的方向就知道她射不准,躲都没带躲。

子弹毫无意外地射歪了,她一点事情没有,反倒是吴梅的手被枪的后坐力震得发疼,手一抖,枪就掉了。

凌无忧过去回收枪的时候,后边装死的龚大力拿着花瓶砸了她后脑勺,凌无忧当时注意力全在吴梅和枪上边,被他得逞。

不过他也就得逞了这一下,之后她就顶着满脖子的血,毫不客气地把两人收拾了一顿,然后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让他们动弹不得。

至于龚麦麦?

只会哭的废物,她懒得管。

时垣还是很难受,如果他也跟着下来,无忧就不会被偷袭了:“对不起,我来晚了。一时不察,井盖被他们合上了,它自动上锁后我们撬不开锁,只好把地挖了,费了点时间……”

凌无忧想说其实从里边大概率是可以轻松把井盖打开的,如果他们再等一会,她搜完这里可能就自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