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与愿违,白涯看上去风轻云淡,该心有魔障的地方他是一件也没落下。

秦沧仔细看着他,又问:“那我不同意呢,你怎么办?”

白涯眼底隐隐半抹血色,手指攥紧,却最终松开,低声道:“那我只能……一直活着,一直等你。”

“没别的想法?”

“嗯。”

秦沧叹了一口气。

白涯但凡有一点硬来的意思,秦沧也不至于心软。但他就是没有。

他始终没能想明白,到底是黑龙亏欠太多,还是说最早他救下那只小狐狸的时候,启蒙教育就出了岔子。

好好的一个千年狐妖,怎么在他面前落得这般田地?

仿佛生杀予夺,都系在他一人身上,想令他死,他便欣然共死,想令他生,他便熬着岁月独活。

实在没办法。秦沧只觉得,若是自己不答应,就该算是丧尽天良了……他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他在桌下轻踢了白涯一脚:“好了好了,别那么可怜。”

秦沧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共死铃拿过来,随手拿了一只,麻利地挂脖子上了。

铃铛金光一闪,秦沧觉得自己心脏猛跳了一下,随后铃铛便恢复作普普通通的样子。

秦沧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举起手腕:“那这手镯?”

白涯一愣:“你……想起来了?”

秦沧想起自己干的事儿,略有尴尬:“咳,只想起一点点。”

白涯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出口,放下了什么一般,出了一口气。

他道:“我后来改过这铃铛的阵法,这镯子替你挡一劫,也算在我们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