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沧从滚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呜咽,他血脉里的力量像困在铁笼的野兽一般,撕开一个缺口,却被更密不透风的网缚住。
他痛的要死,口鼻都流出鲜血,却缓了口气,含糊不清地笑起来:“这么多年你除了狗仗人势,又会什么?”
三皇子怒极反笑,狠狠将银针没入大半。
鲜血从秦沧口中流出,在白瓷一般的地面上蔓延开,他半张侧脸浸在其中。
那锁灵藤竟然仍旧压不住他的力量,秦沧偏着头朝三皇子笑,血珠甚至还挂在他浓密的睫毛上,鎏金与乌黑两种颜色在他眼瞳里混乱的闪烁着,显出一种压迫感的凶煞之气。。
秦沧已经听不见周遭的声响了,白柳和祭品们隐约的哭叫离他远去,他的眼中的世界浸着一层模糊的红,只有血脉燃烧挣扎的感觉异常清晰。
在旁人看来,秦沧已经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混乱一片的大殿之中,那块镌刻着符咒的木牌被刀客丢在水池,在慌乱奔跑的祭品脚下踩过。
那个与白柳一同被绑,名唤阿巧的女孩蹲在地上,她被匆匆跑过的人踢了好几下,最终抓住了那块木牌。
看着要昏迷的白柳,倒在血泊里的秦沧,被擒住的刀客,阿巧一咬牙,将手臂撞向破损的琉璃,属于祭品的鲜血流进木牌之中。
那一刻,请神符发出了微微的亮光,倒在地上的秦沧几不可见地挣动了一下。
锁灵藤和银针依旧困着他的血脉,可是他却突然感受到,空旷的大殿中,有什么东西睁开了眼。
阿巧抓住旁边跑过的人,眼中燃起希望:“把你的血借给这块木牌,它能救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