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张嘴,便被拳打脚踢,甚至用毛笔来撬开他的牙关。

最终药物混着着满口的鲜血,被凉水一灌,通通咽了下去。

小孩们散去,三皇子身上的极乐香在空气中还有残余。他跪在地上,拼命扣着自己的喉咙,即使手上沾着灰尘也顾不得,只是想把药物吐出来。

第二天,三皇子带着人又来了。

常年生活在祭坛里,想要打过一群身强力壮的小孩根本不可能。

人在极端弱小的时候,拼命都是一种奢望。

他想过要去找夫子帮忙,可每一次放课,夫子同几个皇子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又被围住,重复昨天的噩梦。

即使是每次都给自己催吐,却仍旧吃下不少。十几天过去,药似乎真的起效了,他的清醒似乎只够催吐后从学堂走回祭坛。

至于怎么睡的,吃了什么饭菜,一概没有没有印象。

后来的那段日子很模糊,也许是刻意遗忘,也许是药物作用,只有那些哄笑声和极乐香的香气萦绕在记忆的碎片里。

“小侯爷?”

思绪被打断,秦沧睁开眼。

老管家一愣,惊心于他眼底的一抹血色。

秦沧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怎么了?”

老管家道:“白公子回来了”

他话还没说完,秦沧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