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白涯走进,伸手拨开他后颈上的碎发,看见绷带上渗出一些红色的血迹。

白涯皱着眉:“他伤你了?”

秦沧系号腰带转过身来,把他的手挡开:“说了没事,走,咱们收拾收拾东西,出发了。”

他自己的营帐里的东西没带走什么,除了那几个木头小人。

他想了想,摸去犬舍把小黑顺了出来。

老将军趁着这空荡走进帐中,咳了一声:“臭小子,问你个事儿。皇上这次并未给嘉奖,跟着使者来的那些冬衣是怎么回事?”

秦沧笑得有点得意:“还能怎么回事,自然是我的功劳。”

老将军瞅着他:“你从哪儿要的钱?”

秦沧笑眯眯道:“自掏腰包。”

老将军颇有些不好意思,秦沧笑出两颗虎牙:“放心吧师父,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您也别声张,让他们高兴高兴。”

老将军被他闹了大半年,如今乍然要走,还是有些不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了京城不必军营,行事多加小心,为师要是回京,便去看你。”

秦沧看起来挺高兴的模样:“老头你可别诓我,我天天在城门口等着。”

“臭小子,”老将军笑骂了一句,呼噜了一下他的脑袋:“去吧。”

清水河镇到京城距离不短,走了两天陆道,又要换成水路。

乌篷船在泛起白雾的芦苇荡里慢慢地漂着,他回京带了两人一狗,白柳与小黑在另一艘船上。

本来他与白涯一艘,严公公自己单独一艘,结果严公公为了监视他,硬凑上来,秦沧又实在懒得与他待在一块儿,放下帘子在船尾圈了一块地,把严公公隔在船头了。

这条河不宽,水面也十分宁静,秦沧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看见白涯依旧端端正正的看着窗外发呆,像是没动过似的。

他拿过水壶喝了一口,坐起身来:“白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