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扯下捂着鼻子的面巾,问道:“侯爷,这些人怎么办?”

“找个乱葬岗,一起埋了吧。”

晚上白涯跟他回了军营。

老洪他们在外面涮大锅,说要涮涮晦气,秦沧吃了两口,就被老将军叫去了营帐里。

秦沧打了碗汤,特地捡了几片肥瘦相间的涮肉,端了进去。

“老头儿!尝尝!”

“你先把碗放着。”

老将军坐在燃着烛灯的桌子前,桌子上摊开了半页未写完的书信,看见秦沧进来,把笔一放,斟酌着如何开口。

陈老将军:“京城回信了,先说渔船的事儿,这事不让我们查,也不让州府查,总之你沾不上手。至于你要的赏赐,更是没有的。”

“行。”

“最后,国师说让你立刻回去,来接你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见秦沧不说话,陈老将军也有点于心不忍,他是知道秦沧的身世的,这一次跟着他出来,就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出京城看看的机会了。

他正想宽慰两句,秦沧先拍了拍他的肩:“师父不必挂怀我,我好得很。”

那笑容里露出些杀伐气来,与他往日不同。

陈老将军听说,一船几十个人,回来的时候最后只剩下了三个。

他是打过仗的人,非常清楚的知道,见过血的兵刃,是不同的。

秦沧要走的消息军营里只有陈老将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