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朋友都这样吗?
白涯坐在那一片微微嘈杂、飘满肉香的人间小铺,思绪飘得有些远了。
他回过身来,就见秦沧以极快的速度已经扫完了这一大汤碗,筷子搁在晚上,手撑着头,似乎是饭饱神虚一样,打起盹来。
白涯吃得很慢,直到秦沧脑袋往下冲了一下,把自己惊醒了,白涯才搁下筷子。
“吃完了?走吧,回去接着干活儿。”
他们走回监牢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影,有些畏畏缩缩地躲在墙边。
是白柳。
一件秦沧,白柳几乎要哭出声来:“侯爷。”
白柳身上那身祭祀地华服没了,她裹着一件过分宽大的地灰色粗布衣裳,乌黑顺滑的发丝也凌乱打结,像是流浪了好几天。
秦沧把她拉到墙角处,左右不见旁人,问她:“你姐呢,你怎么回来的?”
一提到白杨,白柳眼里一直打转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阿姐,阿姐没了。”
在她断断续续地讲述里,秦沧才知道那天自己条船之后发生了什么。
白柳醒来的时候,船上到处都是死人。
同躺在箱子里的另一个祭品消失不见,钱易躺在地上,后心口插了一把弯刀,死不瞑目一般双眼睁大,已经断了气。
白杨躺在血泊里,旁边还有一只断臂,白柳看手上的纹身,是海阎王的手臂。
她挣扎着爬到白杨身边,白杨只剩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