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铃铛邪性。”何逸忙着手上的活,头也不抬:“侯爷,你也理我远一些。”
秦沧抱着手站在一旁,看见他胸口挂着个坠子,透过衣料正散发着微弱的幽光,想必这就是何逸防身的东西。
何逸注意到他的目光,淡淡道:“这坠子滴血认过主,除了我护不了别人,别想了。”
秦沧看着他的动作,问他:“你要走?”
何逸道:“祭品不给,河神不会放我们走,海阎王说不通,我只能自己走。”
“你弟弟呢?”
何逸沉默不语。
秦沧环顾四周,甲板上到处都是混乱的血迹,死去的黑衣人们堆叠在一起,他已经能想见当时的场面。
何逸想放弃祭品,从这个困局中出去,海阎王不愿意。
何逸带着人直接明抢,两方交火,谁也没赢。黑衣人们因战斗受伤,被所谓的水鬼上身趁虚而入。甚至海阎王自己的人,都在某一刻转头将刀对准了自己的首领。
最后只剩下了他和海阎王,他别无办法,选择自己乘小舟逃走。
这艘渔船启航匆忙,钱易那艘小舟竟然变成了唯一可以弃船逃走的工具。
小舟坐一个人尚可,两个人便有可能会倾覆。
秦沧看着那一页小舟,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在这场困局中,如果有人最该先走,只有胡姑娘。
他低头,从旁边黑衣人的尸体上抽出一把沾着血的刀。
何逸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充满戾气的笑容:“你想要这艘船?”
秦沧面无表情道:“把船留给胡姑娘吧,留在船上也未必没有生门。”
何逸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冷笑一声:“挡老子的活路,你是侯爷也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