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摇头,拉着冬灵的手放到自己的头顶上,重新趴回吧台。

午后的光线透过窗户落在寒夜的侧脸上,高挺的鼻梁,长而垂的睫毛落下一片立体的阴影。

那双和头发一个颜色的瞳孔上瞟着,像一对钩子,紧紧勾着冬灵。

眼神明亮而炽热,像是看自己的所有物。

直到此刻,冬灵才发现,他还和以前一样,狂傲不羁,霸道嚣张,只不过在面对自己时收起了獠牙和利爪。

冬灵感觉自己手底下摸着的不是一只温润的小猫咪,而是一头危险至极的雄狮,自己是他无可逃跑的猎物。

对于这直视近乎冒犯的眼神,冬灵不仅不感觉反感,反而觉得非常舒服。

他喜欢寒夜不加掩饰的感情,他不希望自己和寒夜之间因为性别尊卑而产生隔阂。

他会直面寒夜的霸道,并予以同样的占有欲,即使现在还不是爱情。

冬灵抿唇轻笑,摸了摸寒夜的头发,调笑着说:“我喜欢这个眼神。”

似乎懂了,寒夜眉毛一动,眼神更加嚣张锐利,竟隐隐的带上了侵略、勾-引的意味。

冬灵含笑,手心下的头发浓密柔软,随着他的抚摸而波动起伏。

突然,冬灵想到了个问题,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留头发的?最开始不是寸头吗?”

寒夜眼睛直勾勾盯着冬灵,许久后才仿佛委屈般地回答:“我以前看到您摸从云的头发,我当时就想让您也摸摸我,但雄主您说我的头发扎手,不摸。”

冬灵一噎,他有点想不起来了,以前自己自认为和从云有婚约,自然要和其他雌虫保持距离,怎么可能做摸头发这种亲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