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穿过层层桃枝和窗纸,照在悠仁的床上,蜷缩的身子受到光线的打扰而倏然坐起。
啊!她作了什么梦?醒来的她捧着粉嫩的双颊,胸口塞满怅然和失落,彷佛失去保护自己的重要支柱与屏障。
梦里的情景回归她的脑袋。
她怎么可以梦见她跟恶霸在……噢,天哪!
一个可怕的梦最后却演变得那么荒唐。她在他的怀里、止住泪,还不知羞地倚着他汲取温暖。
天哪!她一定是在楼府里住太久,才会作这种奇怪的梦。
懊恼地跳下床,仅着素白中衣的她一屁股坐在圆凳上,一回头,正好瞧见铜镜里自个儿惺忪的样子。
「见鬼!」她好像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急匆匆来到铜镜前,仔细一瞧,镜中裸露的秀颈上,点点吻痕就这样刺眼地印着,藏都藏不住。
那难道不完全是梦?昨夜那人就真的在她房里而他除了留下这些吻痕,并没有趁机强占了她。
梦中的悸动与现实的情景交错,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为什么心脏在不停地鼓噪?如果对他的依赖和悸动源自于梦乡,那为什么清醒的她还会心跳失序?仍为留下的吻痕久久不能平静?
「悠仁姑娘,你起身了吗?」门外传来楼秀恭敬的问话。
把纷乱的思绪都收起,她清清嗓子,应了一声。
「你们快进去服侍姑娘盥洗着装。」伴随楼秀话音一落,四个丫鬟推门鱼贯而入,放下她们手里捧着的华丽衣衫和翠玉头饰,着手帮她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