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厨房里只剩下自己和楼定业,悠仁也不紧张,迳自丢下手上的青菜,转身来到宽大的桌前,拿起一颗沉甸甸的芋头,丢进灶上烧着的滚水里。

「你想做什么?」用煮熟的芋头丢人吗?

悠仁沉默的递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丝毫不怕他。

大唐民风开放,对女子的限制比以往的朝代都要少,因此她既出入过宫廷,也游走于市集,还很大胆的与朋友共同创立书肆,加上这两年的艰难历练,也让她更为机敏和勇敢。要不是她够坚强,她早已屈服于悲伤和现实。

「不想回答?还是你在回味我昨日的吻?」楼定业靠了过去,停在能嗅到她身上香气的范围内。

那个吻?他竟然还敢提!这人寡廉鲜耻到令人发指!今早,她用镜子检视过被亲吻的唇,肿胀已经消失,并未留下什么难堪的痕迹,但有种说不出的酥麻依然萦绕不去,心里有着动摇。

恶霸!可恨!

在她不知想些什么时,他已走到她跟前。

好近,近到他的鼻息可以撩动她额前的发丝。

「吻?我昨晚只是被一只苍蝇咬过!我丝毫不觉得那是吻。」悠仁灵动的眼睛里满是倔强。

「苍蝇不咬人。」楼定业好心情的回应。

连他自己都意外,恶劣的辱骂竟未撩起他的怒气,反而还包容地笑了。也许他这辈子的包容,都给了眼前这个女子。

在那一瞬间,在四唇相贴时,似乎就注定了他的沉沦。

「我喜欢你这张小嘴吐出的每一个字。」他宠溺的眼神带着穿透人心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