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贴上来一具体温滚烫的人体,以撒话音贴着她脖颈闷闷响起,听上去有些委屈。

“我那时候是怕你一时想不开才会分出部分意识投射在魔花里的,本来是想要亲自过来,但是我怕……我怕你再也不想见我了。”

他将脸埋在魔女颈窝中,手臂缠在腰间搂得死紧,脚下阴影中数不清的诡物们不安地翕动着。

“我不想骗你的,你因此怎么怨我都行,但别不理我。别不理我好不好?我爱你的,你之前说我不理解这些。但是我查对过了从诞生起人类史库中所有关于爱意的描述,我比记载分析得出的一切基因数据都要爱你,以撒爱你,花爱你,邪神爱你,我的每一片意识每一分神念都爱你的。”

殷棠:“……”

她有些奔溃地抬头望向周边闻讯赶来的学生与部分教授们,此刻无一不隐晦地投来围观八卦目光。这还是她第一次体会到类似于恨不得脚下抠出个洞把自己埋进去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身后自从降世起一直逮着机会就宣扬祂那点破历史库结论的邪神。

“嘘,哎呀小点声小点声……你那些历史库有没有告诉你,这种东西不合适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她用手肘戳了戳背后抱着就不放手了的人,以撒声音闷闷地从她侧颈传出,低声说了句什么。紧接着他从魔女颈窝中抬眼,一改先前好像稍微说句重话都能委屈得不行的表现,金瞳裹挟着凶戾狠狠瞪了眼围观的学生人群。

学生们:“……”

半晌在曾经教过他们的教授表示没眼看并将学生们赶回去上课的动静中,殷棠身后拖着个巨大的橡皮糖,无声站立于帝国学院的后门围墙前叹了口气。

“好了,我知道了。”

她拍拍以撒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背,沉默半晌突然道:“等晚上那个什么讲话结束了……你带我去一趟上界的深渊聻底吧。”

缠绕在她腰上的力道骤然一顿,以撒整个身形好像怔愣在原地,语气中尽是不可思议。

“你……愿意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