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色无双。

但这只是在重渊的眼中。

若叫其他任何人来看,只会感觉诡异。

死白的躯体包裹在绯红似血的嫁衣之中,不似出嫁,倒似出殡。

重渊眯起眼,端详片刻,仔细打量了沈玉奚的容颜,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又取出一盒口脂来。

“是了,还差了点艳色点缀。”

他喃喃自语道,温柔细致地将鲜红色的口脂在沈玉奚没有一丝血色的双唇上细细涂开。

重渊深深地凝视沈玉奚,眼中满是深沉爱意,“师尊今日真美。”

沈玉奚仍然是不会应他的。

但重渊的模样完全是一副陷入了单方面的喜悦里。

沈玉奚穿着大红嫁衣坐在他的身边,如同一具乖巧的傀儡人偶任凭重渊摆弄。

他的眉总算没有颦起,而是舒展着眉眼,鸦黑的长睫闭着,竟有几分的恬然之意。

重渊揽着沈玉奚,替他束发。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丨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重渊念着念着,自己却笑了起来,他轻声道:“都是糊弄人的胡话。”

他轻轻抚摸沈玉奚光洁如玉的肌肤,如哄劝般柔声细语地说道:“我知道师尊不能生。不会生就不生,两个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