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奚下山的时候被叫住了,叫住他的人正是岳清则,会来清净峰寻他的也就一个岳清则了。

“师兄。”沈玉奚不动声色地拿摆袖掩住了手上的伤,抿着唇,睫毛上沾着细小的落雪,一个轻微的颤动便摇摇晃晃的化了。

岳清则盯着沈玉奚看了一会,问“清霖这是要去哪?”语气似有几分的好奇,又带了几分的打趣:“竟这般的形色匆匆。”

沈玉奚便同他说了,然后就匆匆忙忙地下山去替那不知好歹的小崽子设取暖的阵法去了。

既然小崽子在自己的地盘才会安心,那便由着他吧。

岳清则望着沈玉奚的背影,皱眉。

他的清霖师弟竟真对那外门弟子上了心。

也不知……是好是坏。

沈玉奚御剑而行,还未到小崽子的山洞外,便瞧见了两个外门的弟子气势汹汹的堵在山洞口。

领头的那弟子看起来十四五岁,吊梢眼,鼻子冲着天,扯着公鸭嗓叫骂:“该死的小畜生,到底跑哪里去了。你确定那小畜生往这边跑了吗?”

“我亲眼看见的,他打伤了聂师兄你后就是朝这个方向跑的,”另一个矮胖弟子言之凿凿,指着山洞道:“而且那小畜生老巢就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总会回来的,我们只要在这里守株待兔……”

那聂师兄摸了摸被离渊撞得隐隐作痛的下巴,阴笑道:“等那小畜生落我手上,看我不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