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林领着岳清则赶到时,正好看见饮酒归来的刘三醉醺醺地走进监牢。
“刘三!”
刘三一惊,酒意醒了大半,“怀、怀山长老!?”
张裕林火冒三丈:“你就是这么看守的?”
“长老怎么来了?!”刘三只觉喝下的酒全成了冷汗流出来了,“这、这这……”
“沈玉奚就在里面,老夫就不陪岳宗主进去了。”张裕林替岳清则指了一下方向。
“多谢怀山长老。”岳清则点点头,抬步走进监牢入口。
张裕林见岳清则走进监牢,看向刘三,面沉如水道:“你跟我来!”
……
越是深入监牢内部,岳清则的眉颦得越紧。
牢内光线昏暗,阴寒黏潮,呼吸间充斥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忽的,岳清则的脚步一顿,目光落在散落在地的饭菜,那饭菜陷在土里,被碾进泥泞里,一看便知是有人故意倾倒在此。
他的师弟,竟被如此苛待。
岳清则心中微沉。
终于,岳清则走到沈玉奚的身前。
沈玉奚的膝头趴着一只毛色纯黑的幼兽,正一个劲把脑袋往沈玉奚的手底下拱。
岳清则眸光微动,“清霖。”
沈玉奚原本正要屈指去将那幼兽弹开,闻言动作一滞,迟疑地抬起头:“……师兄?”
他脸色苍白,脸颊瘦削,虽然只隔了短短几日,却肉眼可见的清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