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奚怕他,怕他什么呢?

……他对沈玉奚还不够好吗?

疑问在喉舌转了一圈,他想好好问问沈玉奚。钟离渊五指收拢将沈玉奚握得更紧,凑近他,打量他。

沈玉奚唇角隐忍地抿起,身体战栗得更厉害了。

就这么……怕他?

怕他……也好。

钟离渊这般想着,心底却一阵烦躁。

他心里不舒服,也不愿意让沈玉奚好受,钟离渊冲沈玉奚恶劣地笑了下,心念一动,魔气便如同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开始游走。

郁郁魔气如滑腻群蛇在沈玉奚身上四处游走,甚至还胆大妄为地挑开了他单薄的衣料,紧贴底下光滑的肌肤缓缓摩挲起来。

他的魔气就是他躯体的延伸,随他的心念移动,一缕手指粗细的魔气重重碾过沈玉奚的胸口。

沈玉奚猝不及防,眼皮全红了。

这下怕是气得不轻,或许他在心里已经把他碎尸万段了?钟离渊愉悦地眯起眼。

就这样看着我,只看我一个人,恨我也没有关系。

丝丝缕缕的魔气得寸进尺的挑逗着,像极了他那色胚主子,甚至变本加厉的去勾他身上的锁链。

身上的禁锢时强时弱,潜伏在体内的魔气蠢蠢欲动。

沈玉奚唇抿得更紧,眼睫不住地颤动,他闭上眼,怕泄露眼底的杀气,反而激起钟离渊的兴致。

他越是厌他,钟离渊越要他离不开他。

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能成为钟离渊作践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