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子,变态!

钟离渊口口声声喊他师尊。

可钟离渊何曾拿他当过师尊。

钟离渊害他堕魔,害他众叛亲离,欺师灭祖的事情全被他做尽了……

事到如今,事到如今!

他有何脸面叫他师尊?!

想到钟离渊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沈玉奚就恶心地想吐。

一时间,他也顾不得什么虚与委蛇,怒气冲冲地挣扎起来。

然而无论沈玉奚如何挣扎,男人的手始终如精铁浇筑的刑具,牢牢将他制住,无法逃脱,任人宰割。

钟离渊看着沈玉奚因为怒意而泛起薄红的脸,愉悦地眯起眼。

他的师尊心气最高,这会怕是气坏了。

这个时候,他的师尊才会全心全意看着他。

眼中只剩下他。

沈玉奚身体本就带着伤,又逃亡奔波了整日,很快就体力不支,不甘而愤怒地被钟离渊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因为打斗与挣扎,他的身上出了许多的汗,连盛着怒火的眼睛都湿漉漉的。

凌厉又楚楚可怜,叫人想要更加过分得等待他,最好逼得他哭叫出来。

“弟子弄痛您了吗?”钟离渊捉住沈玉奚的手,怜惜地轻轻吹气,语气有如情郎在向他的所爱之人倾述爱语,温柔而低沉:“疼吗?”

惺惺作态。

沈玉奚感觉不到一丝关怀之意,底下的轻慢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放开我!”沈玉奚的目光如一柄尖刀刺向钟离渊。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钟离渊早就被沈玉奚的眼神千刀万剐了。

有夜风穿过大开的窗吹入房中。

客栈的烛火贪图实惠,夜风一吹,便袅袅熄灭了。

屋内刹那陷入黑暗,沈玉奚看不清男人的神情,只觉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