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仗着修为护体不怕冷,一个是盛怒之中察觉不到冷。
沈玉奚气息不稳,声音冷冽,冷冰冰地看向钟离渊:“放开我。”
“放开?”钟离渊挑眉,俯身靠得更近,气息喷洒在沈玉奚的脸上。
他玩味地勾起唇角,“若我不呢。”
逆徒!沈玉奚的胸脯急促得起伏了下。
这逆徒以下犯上地压在师尊身上,拇指摩挲着师尊手腕内侧的嫩肉,口中还似真似假的述说埋怨。
“师尊总是想跑,分明是不信任弟子,真是叫我伤心呐。”
信任?
沈玉奚简直都要被气笑了。
他有什么资格妄想信任?
在害他堕魔,害他众叛亲离之后,钟离渊怎么有脸要求他的信任?
真是可笑。
然而,最可笑的是,直到钟离渊主动坦言,他才知道害他至此的魔修,正是他这位温良恭俭的好徒弟。
而在此之前,他竟一次也未曾怀疑过他。
……信任?
想到这里,沈玉奚心中讥诮更甚。
当初若不是因为信钟离渊,他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事到如今,叫他信他。
我哪敢再信。
钟离渊的视线落在沈玉奚急促起伏的胸口,他一直知道,他的师尊有着一具可以轻易勾起他人欲望的身子。
光滑,细嫩,渗了细汗,湿漉漉的……
就像新洗的蜜桃,沾了露珠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