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摔倒时他伸出那只扶她起来的手给她的错觉?
是她寒冷时他披向她的外套给她的错觉?
明樱,别搞笑了,那只是举手之劳的绅士行为,在他们有钱人眼里或许就像是在逗弄一只猫猫狗狗那么简单。
他可以为学校捐赠100亿用来盖楼,这可以为他带来好听的名声,校领导的感谢,学生们的铭记,甚至是商业伙伴们的敬佩。但他有什么理由帮助她呢,帮她带不来任何的好处。
明樱的脸上下起了雨,雨连绵不绝,从她的眼睛流落到嘴角上。
原来绝望是咸味的。
纽约华尔街。
高耸入云的金融大厦顶楼,梁珩单手轻扯领带,松了松。他刚从一场长达四小时的金融董事会会议上下来,长时间保持高度运转的脑子已是头晕脑胀,梁珩用长指轻抵太阳穴揉了揉,走向董事长办公室。
助理任响快步跟上,说:“梁总,你开会时手机一直在响。”
“谁的电话?”
“打在您私人手机上的,未知电话。”
梁珩有一部工作手机和私人手机,工作手机的密码任响知道,来电一向都是任响接的,但私人手机的密码任响不知道,所以就算看到来电任响也接不了,更何况是这种没有任何备注的来电,即便任响知道私人手机密码,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接。
梁珩伸手:“把手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