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准确的说,是一团浓郁到将人裹成黑茧的阴气。今天你若没找我过来,明天你便该到地府去寻这位恩人了。”苏叶淡定地说。

王清河眉头微挑,略带诧异,却也觉得正常。

谁叫他也看出王老板命不久矣。

旁观的王老板看到两人言语中似乎默认了他的必死无疑。

他心梗了,差点停跳。

好在王清河之前点过的穴位,成为让他脆弱的小心脏再次挺住了。

可内心的后怕却如同滚滚浪涛,连绵不绝。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便要魂归西天。

“妈妈,我还没活够呢……”他小声说,眼底的泪意却憋不住了。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眼泪越流越多,堆积在大理寺地板上,润湿了一大块地板。

余光的尽头瞥眼这幕,苏叶神情复杂。

五大三粗、毫无美感的大男人以一种小鸟依人的哭法恸哭,并不让她感动,反倒有种看鲁智深绣花的诡异不适。

为了不让眼睛受酷刑,她极其勉强地开口:

“别哭了,我会帮你的。”

不过瞬息,她眼见王老板的眼泪如水龙头般,干脆利落地停止,多一滴眼泪都没掉。

苏叶:……

“苏大师,多谢您,多谢您。”王老板连连鞠躬,“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您要多少钱都行。”

“这跟钱没关系。”苏叶冷淡地说,下一句还没说完,便被王清河扯着离开。

确定那父女俩听到这边说话后,他忧心忡忡地瞅眼苏叶,满腹担忧地开口:

“这么厚重的阴气,你能收吗?”

足以凝成实体的阴气,说明那陶俑凶险异常。

换在平时,他相信苏叶能一个打俩,但今日不同往日,他可是从医院里将苏叶挖了出来。

让重伤未愈的病人对付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