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度?”沈卿不自觉地再次抬了脚往楼上走,“你别洗澡了, 洗完又要着凉。”
“嗯, ”对面恹恹地答了一声,不厌其烦地催促, “你快来。”
十几秒后, 沈卿出现在主卧的浴室里。
她从推拉门拐过来,看到季言礼倚靠在浴池边的虚懒样子。
沈卿摸到墙上的开关, 把浴室的温度打高,抽了一侧厚实的浴袍走过去。
旁侧后脑抵着墙壁休息的男人, 听到这声音也没睁眼。
沈卿单腿跪上石台,把手里的浴袍裹到季言礼身上。
“别洗了,”沈卿拧着眉低头看他, “等会儿烧到四十度只能叫医生过来挂水了。”
季言礼被沈卿这噎人的语气逗笑, 他睁开眼, 扯掉身上的浴袍, 伸手拉过沈卿的手。
沈卿被他灼热的掌心烫了下:“手怎么这么烫?”
季言礼想到半分钟前被他扔到衣柜最底层的热水袋。
他虚哑着嗓子, 淡淡答:“生病呢,能不烫吗?”
沈卿从季言礼身上下来, 摸着去关浴缸的水龙头:“别洗了,去睡觉,我下楼给你拿点药,家里有布洛芬”
“洗完就睡,”季言礼伸手扯过沈卿,侧头看了眼几乎已经灌满水的浴缸,“水都放好了,不洗不舒服。”
说着把沈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领口,语调慵懒地粗催:“快点,帮帮忙。”
浴室暖黄色的光洒下来,朦朦胧胧中仿佛带了氤氲水汽。
两人坦诚相见的次数不少,但最近,已经很久不曾这么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