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是无论沈怀他们说什么,她都可以当没听见。
但父母不行。
说她的父母不行。
“哗啦”一声,桌子被沈怀的身体撞错位,紧接着是几张椅子撞在一起的声音。
沈卿拽沈怀的力气用了十成十,在沈月清和沈怀反应过来之前,薅着沈怀的衣领已经把他拽到了湖边。
沈卿抬脚踢在沈怀的屁股上,直接把他踹进了湖里。
沈怀青春期发育不完全,和沈卿个头差不多。
干扁的瘦,被踹进湖里水花都没激起来多少。
半下午的阳光温暖,印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湖边缘处不深,只有到大腿处那么深的程度。
沈怀虽说不至于溺水,但四仰八叉地扑在了里面,抹了把脸上的水再站起来时,身上已经全湿透了。
湿掉的衬衣半透明地贴在身上。
刚反应过来的沈月清提着裙摆跑过来。
同一时间,不光是她,在花园里的另一些人也围上来。
沈月清买惨、阴阳人的一把好手。
她围在岸上一边喊林家的帮佣把沈怀搀起来,一边哭哭啼啼地控诉沈卿的罪。
“我哥就是问了姐姐两句季家哥哥的八卦,姐姐就把我哥踹水里了。”
沈月清看向沈卿的眼神,跟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知道你婚姻不顺利可能心里难受,但你也不能对关心你的家里人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