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沈卿手上戴着的这个,其实是时恒湫的。
季言礼的眼神从那根红线滑到沈卿光秃秃的手指上。
季宛若送的戒指,沈卿戴过两次就摘了。
不知道她放在了哪里,反正现在是不在手上。
哥哥给的好好戴,和他一对的乱扔。
真不错。
也是,他也不是她什么重要的人。
彼此睡睡觉罢了。
季言礼眸色微闪,突然很低地笑了一声,不带一丝温度。
刚刚那点想要往前迈一步的想法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本非善类,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人能真正走到他心里。
能有容忍沈卿,和她开诚布公聊聊的想法已经属实不易。
而这个“不易”稍被什么东西打扰一下,便退回去,很正常。
季言礼按着床站直,把手上的玻璃瓶抛给沈卿,他唇勾着,脸上的表情却不明:“女孩子的东西我不太会,自己涂吧。”
沈卿心下哑然。
她能感觉到季言礼刚趴在自己肩颈时肩膀松散下来的柔和,也能看出此刻季言礼淡而懒散的语声下的疏离冷淡。
沈卿抿了抿唇,无可无不可,捡了瓶子,倒了点精油捂在手心里,往自己腿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