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太累了,窝在办公桌后的躺椅里,没多久便睡熟过去。
季言礼倒是没睡,他这人一向觉少又浅眠,工作到晚上三四点,第二天早上七点起来赶飞机也是常有的事。
他拿了平板,坐在距离沈卿不远的沙发上看股票。
房间里照样是没开灯,电子屏幕散出的白光染在季言礼的侧脸上。
不清楚是不是错觉,这张总是寡淡冷情的脸,在此刻好像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温和柔软一些。
多了些活人的气息。
或许,可能是因为沈卿那句“可以试试”的话。
凌晨一点多,外面的活动还在继续,门阻挡了大部分吵闹的喧哗声。
然而雅间的门却在这时候被突兀地敲响。
敲门的声音不高,像是怕吵到什么人。
季言礼放了平板走过去,房门拉开,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时恒湫。
“她在你这儿?”
这是时恒湫看向季言礼时问的第一句话,第二句是“她睡了吗?”
季言礼突然明白了刚他走过来时觉得这敲门声好像过于轻了的原因。
大概是时恒湫怕吵到沈卿睡觉。
一直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看电子屏,季言礼的眼睛略微酸胀。
他轻轻眯眼,适应着屋外明亮的光线。
随后摘掉眼镜,把镜架折起来,手指捏在鼻托的位置,再次望向时恒湫时回了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