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跟着刚在楼底下碰到的林洋。
林洋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中央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给口干舌燥的自己倒了杯茶:“和wir的那个会不是下周吗,干嘛非今天晚上把方案订下来,市场部那边的民调还没有完全统计上来。”
季言礼右手拽上领口把领带从脖子上抽出来,扔在桌子上。
他半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低头看段浩发给他的初选方案。
他语调没什么感情,极其冷漠:“不想干滚。”
林洋的茶差点呛出来,他用眼神抓住走过来的林行舟,眼睛快瞥抽筋儿了“问”他季言礼怎么了,这几天跟吃了枪药一样。
林行舟往季言礼的方向看了一眼。
男人脸色平静,但不知怎么的,你就是能感觉到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很轻易的让人联想到古代那种面上温和,实际上杀伐果决,暴戾狠毒的暴君。
林洋顺着林行舟的目光往那侧瞄了下,眼神收回来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妈的,结了婚的男人这么易怒吗?
这鬼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跟林行舟几个开完会,再回到华元府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季言礼还是有点人性,没留几个人通宵。
家里没人,阿姨也早睡下了。
季言礼连灯都没有开,借着从客厅右面的落地窗泄进来的月光脱了外衣,踩着拖鞋往里走了两步,整个人往后仰了下,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
手上的衣服抛在身前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