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使了力气,从两人手下挣脱开,她抿了抿唇,看季言礼:“你等下吃完饭先去荆北,我陪我哥回一趟”
季言礼垂眼手插进西裤的口袋,他貌似是笑了声,但笑得很冷,没带什么温度。
“又选你哥是吗?”他问道。
什么话一旦带上了“又”这个字,总会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宿命感。
就好像无论之前,现在,还是并未经历过的以后,每一次,事情都会这样发生。
沈卿想反驳,问什么叫“又”,恍然间想起上次在医院,她留下照看时恒湫让季言礼先走的那次。
沈卿无奈,她指了指时恒湫的手:“他受伤了。”
季言礼极其清淡地抬了眼皮,扫了时恒湫的手一眼:“烫伤而已,又不是腿断了。”
相比时恒湫总是横冲直撞的难听话,季言礼就明显阴阳怪气多了。
沈卿轻吸一口气,平白无故地也染了点恼意,默然片刻,她冷静下来,轻吐气,妄图缓和局面:“我先过去,你吃过饭就去荆北了,我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
话音落,两人沉默地对视片刻。
时恒湫站在沈卿身后,一手抄在外套的口袋,指腹搓着那个扁扁的药盒。
自从沈卿开口貌似是倾向他后,他就没再说过话。
时恒湫也觉得自己很卑鄙,卑鄙地想看着沈卿因为他,跟季言礼吵架。
见季言礼不说话,沈卿当他默认同意。
她推着时恒湫往外走,对季言礼道:“我回沈家住两天,等你从荆北回来再去”
沈卿往外走了两步,发现季言礼没有跟上来,她站住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