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檀舟说:“弃卒保车。”
他知道,何清宁并不是六神无主,只是这个答案太过决绝,她说不出口。
“另外”他补充道:“天越的慈善基金会可以考虑多扶持几个慈善项目,兴许会有点儿帮助。”
“至于外公外婆那边,您最好什么都别说。”
何清宁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不希望我再卷进孟家的事情?”
“母亲,外公外婆的性子您比谁都清楚,我说句冒犯的话,他们在山顶上坐了一辈子,必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如果一早将消息透露给他们,以外婆的性子,您一定脱不了身,檀家也一定会受牵连,到那时候,可就不是几个慈善项目能解决得了问题了。”
何清宁微怔,一时难言。
要说了解,她甚至觉得自己对父母的了解还不如檀舟多。
她的父母扮演着很多种角色,是外人眼中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可只有她知道,他们看起来无所不能,却做不好一对关爱子女的父母。
也正因为如此,她对亲疏关系显得很迟钝,也很难跟谁真正交心。
她和檀盛年,亦是如此。
她早已习惯了孤军奋战,但却没想过在这样的时刻,会是这位继子在帮她出谋划策。
如今孟家已是一片泥潭,任谁沾了都是撇不开,洗不清。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是弃卒保车。
“好。”她淡淡应下:“我心里有数了。”
母子俩默契交换眼神,何清宁问起来钟令:“她的伤势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