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徽安望着因为见着自己欣喜不已的娘亲,突然间潸然泪下,吓坏了正在给儿子夹菜的长公主,“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我安儿了?是不是常景瑞那狗东西!我就知道,肯定是他!这狗杂种,本宫从小就看他不顺眼,你舅舅也是瞎了眼才选了这么个杂种做继承人!”
“娘~我没事,只是许久不曾见到您了,有些难过,跟陛下没有关系。”
长公主莫名而来的心慌,她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儿子却如同二十年前一样,风华正茂、清贵俊雅,“安儿,遇到什么事了,您给娘说,娘知道,娘帮不了你,但不管怎样,不管多么严重的问题,你也不该一个人憋在心里。”
孟徽安擦拭着泪水,眼角仍旧带着微红,轻轻勾起嘴角,“娘,我能解决。”
长公主仍旧放不下心,只是她知道自己这个孩子从来都固执的很,既然他不愿说,别人怎么问,都得不到答案的。
“安儿,如果你不快乐,就不做那什么司长了,你对这皇家、对这天下,已经尽力了,娘在依州有处大宅子,那里虽然寒冷,但远离纷争,不会有人打扰你的,安儿你从前不是爱抚琴吗?那处宅子有山有水,可以任你弹琴。”
孟徽安将长公主散落在脸庞的白发轻轻別至脑后,“别担心。”
那日过后,孟徽安又在公主府住了两日,还分别叫来了好友丁子明与蔺冠,也不知聊了些什么,长公主唯一可以确认的便是两人走时脸色都不太好。
这两人都是孟徽安暗中相见的,这其中自然也有长公主帮忙遮掩,说来也是可笑,取燧司本该是世间最隐秘的地方,偏偏保密措施还不如一个公主府。
孟徽安摇头苦笑,再次拿起腰间的传声虫找沈淑柔,然而仍旧如同前两日一样,传声虫仍旧没有等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