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谢款冬带着一个男人来,倒也没惊讶,反而给他们二人倒了茶,说了句,“谢小姐第一次没有提前二十分钟到,挺稀奇的。”
谢款冬一下子就想起刚刚在家里发生的事,脸皮不禁有些烫,有些尴尬的笑了声。
她条件反射的端起热茶想要喝一口,还没碰到就被严听寒眼疾手快的挪走,他啧了声,“烫。”
谢款冬指尖蜷缩了下,嗯了一声,她看到严听寒唇角带着伤都能做到一脸“不关我事”的平静,深吸了口气,始作俑者都不心虚,她心虚什么?
调整好心绪,几人终于开始进入正题。
谢款冬从包中拿出了她找到的那封信给律师看。
律师拿着细细看了一会,他喝了口茶,推了推眼镜,“谢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去报案?”
这是她拿的证据已经能定他罪的意思了。
谢款冬猛地松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颤颤巍巍的落下,她转头和严听寒对视了一眼,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开口,“很快,越早越好,这样我爸妈也能早些瞑目。”
她说这话时低垂着眼眸,叫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严听寒却能感受到她心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桌底下,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谢款冬眨了眨眼,回握回去。
律师了然的点了点头,几人又聊了一下细节问题才离开。
翌日,是谢款冬出师考的日子。
谢款冬早早的就起来洗漱了,还画了个淡妆,等她收拾好一切准备好出去的时候,严听寒拎着一袋热腾腾的早餐回来了。
谢款冬看了眼,他买的是油条豆浆,她以为他单纯的想吃油条了,没想到严听寒又从厨房里端出来几个提前煮好的鸡蛋。
一分钟后,谢款冬看着餐桌上白色盘子里摆好的一根油条和两个鸡蛋,鸡蛋还是剥好的。
谢款冬抿了抿唇,沉默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