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要好几天吧。
她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泪眼婆娑里,看到纸箱底部,还有个信封。
打开来,里面是两千块钱。
也真难为崔女士了,寄纸钞这种违规操作,应该是瞒着快递小哥,藏的严严实实的。
信封上写了句话:
[我的宝贝生日快乐,别亏了自己,你唱歌开心,妈妈就开心。]
秦鹮把信封抱进怀里,哭得不成样子。
眼泪顺着脖颈往衣服里淌,热热的濡湿,很不舒服,但更不舒服的是心里,好像被人闷了一棍,钝钝地疼。
她抱着膝盖,把脑袋埋进去装鸵鸟。
安静的小房间里,只有她缓缓平息的啜泣,还有段若轩轻轻拍她背的声音。
“你还是没回家?”
秦鹮呜咽着点头:“嗯,我不想见我爸,只有我妈知道我住的地方,偶尔来看我。”
她和秦怀诚大吵,离家,出国,断联,这些热血上头的冲动,明明就是几年前的事,可恍如隔世。
也许是时光的磨砺太过公平,秦鹮现在想起自己这一系列骚操作,也会暗暗骂自己,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可她太急于追求自由,想要逃离家庭的控制,就这么一声不吭跑了。
韩国两年,她从没联系过家里,但银行卡每月都有进账,她知道,是妈妈担心她吃不上喝不上,用这种方式给她接济。
回国之后,胡度把崔女士带到了她家里。
离家出走这么久,崔女士见她的第一面,什么也没骂,没有指责,只是上下打量她好久,哽咽着捏她的手:“瘦成这样,遭罪了吧?”
她当时就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