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骁比她轻松些,把早就燃尽的烟摁灭在烟灰缸,另一只手极其温柔地,拍拍她的背:
“不会换气?”
“废话。”她略带嗔怒地嘤咛。
谁第一次接吻会熟练?
段骁笑意更盛:“没事,下次就好了。”
还还有下次?
她脑子还没回过劲儿,思考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
段骁极其有耐心,一直把她拢在怀里,等她呼吸平复了,才贴近她的耳畔,轻轻问道:
“尝到了吗?味道好吗?”
他呼出的气息很浅:“姐姐?”
或许靠的太近,声线就会被切割,变成细碎而有颗粒感的低沉和性感,秦鹮感受到耳垂上细细痒痒的触觉,登时涨红了脸。
她不知段骁问的,是烟,还是那个吻。
只知道,这句姐姐,杀伤力拉满。
她不用挣扎,就彻底完败。
当晚,段骁没再有什么越矩的行为,而是从柜子翻出一条毯子来,窝在懒人沙发里,很快睡去。
秦鹮悄悄看他睡着的侧脸。
十八岁的男孩子,有着青葱未脱的少年气儿,醒着的时候桀骜锋利,浑身都是冷硬的棱角,睡着的样子却乖得不行。
他一双长腿,委委屈屈在沙发里,蜷成一团,呼吸平稳。
碎发自然凌乱地搭在额头,鸦羽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偏白的皮肤比月光还要冷几分。
像只毫无攻击力的萨摩耶。
秦鹮突然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