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鹮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彻底消失不见,才陡然泄了气,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如释重负。
“你有病?”
她这样问刚咬了自己一口的人。
段若轩盯着她的脸。
慌张,愤怒,还有未散的担忧和惧怕,全都搅在一起,汇成一双泛红的濡湿的眸。眼里漾着水光,但始终没落下来。
他轻笑一声,没作答,只是往前一步,伸手碰了碰她锁骨。
白皙的皮肤上,牙印清晰可见,血丝和红紫淤痕相互交缠,别有一番欲色。
“疼不疼。”他问。
秦鹮紧紧抿着双唇,往旁边躲了躲,避开他的触碰。
“疼就对了。”
段若轩敛了笑意,扣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
“不是忘了吗?给你长长记性。”
秦鹮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下午在舞台上,她曾反驳了导师“初恋难以忘怀”的言论。
她说,自己早就忘了。
到底忘没忘,只有她自己明了。只是现世报来得这样快,当晚,就有人来帮她长记性了。
秦鹮抽了抽鼻子,把眼底的湿润尽数收回去,尽量放平声线:
“你去看我录节目了?”
段若轩垂下手,指间捻了捻,语气调侃:“别自作多情,路过而已。”
他从被揉的七零八落的烟盒里,抽出一根完好的,又从地上捞起打火机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