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镜子,她也看到了自己的满脸慌乱。
段若轩目光扫过她另一只手上攥着的烟盒打火机,皱了皱眉,俯身靠近她的耳畔:
“几年不见,学会抽烟了?”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也平淡,但就算这样,也足以让秦鹮浑身颤栗。
这是分手三年,重逢以来,他与她面对面说的第一句话。
声音,气息,触感,味道。
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却带着肆意生长的倒刺,把一些已经模糊的记忆生生从血肉中拖出来,让人无法忽视。
秦鹮握着烟盒的手紧了紧,塑料包装的揉搓声,在安静的一方角落显得格外刺耳。
她几乎是用气音回应:“不是我的。”
“嗯?”
手被人扳开,烟盒被夺走,打火机掉在地上,由柔软的地毯承接,没发出一丝声响。
“那是哪个男人留在这的?”
秦鹮梗着脖子,紧紧咬着牙:“没有”
有绵软的唇,就贴覆在她的耳垂上,声带的震动,肌肤相贴的温润,都被完全地感受。
秦鹮有种错觉,自己像是被绑在城堡里的刑架,吸血鬼掌着生杀大权,在她脖颈处小心挑逗,不知哪一秒,尖齿就会刺破血肉。
她逃不了。
五年前初识时她就逃不了,如今也一样。
“咚咚咚。”
秦鹮近乎闭上了眼睛,又被敲门声瞬间惊醒。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门外传来轻柔的女声:“秦鹮姐,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