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任呢?
善断的,还能顾着体面,礼貌颔首,短暂寒暄。
恶断的,就只能怒目相视,彼此扔个眼刀,再暗自埋怨自己出门没看黄历了吧。
很明显,秦鹮不属于前者。
但好在,除了那硝烟四起的一段对视,也没有什么狗血剧情发生。她仰着笑脸,朝胡度傻乐:“怎么样老胡,我没丢人吧?”
胡度看了看她红成兔子的眼,挂着若有似无的一层水汽,又瞧了瞧满地的碎玻璃渣。
恨铁不成钢,气得直咬牙:
“嗯,没丢人。”
最终,柜台试用装的损失,由胡度赔偿了,走公账。秦鹮拎着纸袋子,翻看里面的裙子:
“这裙子也算公司的置装吗?不用我花钱?好家伙,我总算沾到公司的光了。”
胡度白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嘱咐她通告时间,录制地点,还把对接的工作人员微信推给了她。
送她到家楼下,秦鹮下了车:
“老胡,你就这么把我塞给别人了?你放心?”
“滚蛋,老子忙得很,没空管你。”
胡度嘴损,可看她一脸面色如常、混不吝的模样,还是免不了心软。
从前,秦鹮刚和段骁分手的那段日子,几乎每天深夜,他都要在各个酒吧巡一圈,把烂醉的她捡回家。
后来过了一段日子,好些了,秦鹮不再每天酗酒,可还是会偶尔给他发来视频,在噩梦惊醒后。
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她在是视频另一头红肿着眼睛,脸色白得如纸,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
“老胡,我和段骁真的分手了吗?他就真的不要我了?我能给他打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