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竟问:“你不计较我这么对你?”
木恬茫然。
“应酬,喝酒,陪人,远离相机,甚至让你去办见不得人的事,还有你跟着我的流言蜚语。”梁竟提醒。
他把情看的很淡,当初把她留下来也只是因为她的傻劲和一猜就透的心思。
梁竟和木恬不同,他从小就懂人性,这些事他不做,也会有人做,这些钱他不赚,也会有人赚。
他只是做了自己能做的事而已。
木恬这才想起自己曾经的狼狈,她本是一个影楼助理,在底层没日没夜工作,什么事都乐意受之,只为了几千块。
她是什么时候认识梁竟的呢?
是在拍摄完的湖边,工作人员带着客户撤离,剩下她一个人把道具和器材收拾好,搬上车送回影楼。
等木恬回去,才发现影楼被卖了,也才出景一天,工作两个多星期就要失业了。
影楼大部分同事被遣散,拿着刚结的工资离开了,东家不打打西家,人就是这样。
木恬把东西搬进去,梁竟的人正好在接手,他们指挥她把东西放下,一切办妥,她连气还没喘上来,就看到信封,上面写着木恬二字。
这才知道自己失业了。
听说梁竟带人过来接手,只留下两个核心店长,其他人直接遣散。
木恬摸着薄薄几张钱,连看都懒得看,她缺钱,非常非常缺钱,这点钱哪够家里的开销?
阿罗来后,她从未问过阿罗要生活费。
木恬磨磨蹭蹭收拾自己的东西,眉头紧锁,正愁着要重新找工作。
但店长不容木恬多想,催促:“快点收拾吧,我们一会还有事。”
“嗯?”木恬赶紧收拾,越忙越乱,胡乱收拾一番塞进包里:“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