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恬了然,摇头:“不是他。”
“我的他”木恬觉得眼睛酸涩,许是灯光太暗,许是低头的时间太长,她放下饰品,转了转手腕:“也死了。”
时间的确会抚平一切,习惯一切,甚至会让一个人的难过渐渐在心里淡去,但绝对不会忘了他。
时间消灭不了一个在生命中,格外重要的人。
男人把框里最后一个饰品拿起来,打上胶,听到她平淡的话,抖了一下,打歪了。
这种语气,他甚至都怀疑,这个人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又或者,是因为他的回答,她才附和的话。
“你们结婚了吗?”男人把打歪的胶重新处理,再打上。
木恬双手抹了一把脸,揉了揉眼睛:“他在我们婚礼上死的,算结婚了吗?”
所有人都告诉她,他们没有结婚,婚礼没有举行下去,法律也不会承认未领证摆酒的婚姻。
她没有结婚,却穿了婚纱。
她结婚了,却少了张结婚证,少了他。
男人一滞,他把她按好的饰品做成形:“你说算就算,你说不算就不算。”
“我说算,但所有人都说不算,不能算。”木恬笑了,她把饰品都压好,坐在旁边把水壶的水烧热。
男人没有看她一眼,声音坚定:“他在你的心里是什么就是什么,别人说再多,也不会耽误他在你心里的位置,除非你不爱他。”
爱不爱?
她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