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要下午的时候睡着了，等到夜晚醒来，好像自己丢弃了很多东西一般，这话是不假。

木医生缓缓打开房门，探头进来看看，她似乎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他进来了。

木姑娘盯着外面那只鸟，都快被她盯出花来了，还没有发现房间有人进来了。

还记得小时候的夏天，她每天傍晚在家都能看到小鸟在树林中飞来飞去，自由自在，可羡慕了，还没来得及构思什么美好的自由画面，就被煞风景的木医生打断了。

木安蹲在她的旁边，小声：“姐姐，你知道我们村子里有打鸟的枪吗？”

“嗯？知道啊，怎么了，你要来干嘛？”木姑娘随口应，没有联想到什么。

木安点点头：“小鸟飞来飞去，虽然自在，但是也要躲避枪弹雨淋，一不小心就成为别人的盘中餐了。”

木姑娘皱着小脸，转头看他：“爷爷，你看他，一点也没有儿童的乐趣。”

这可把木爷爷逗乐了，哈哈大笑。

那是苦是苦，却也快乐。

房间的灯亮了，回忆被打断了，她的眼睛不太适应，抬手遮眼，听到木医生深沉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他最害怕的是她在想沈俞，一个活人永远都比不上死人遗憾的美好，也没办法替代心里那个位置，她的神色让他觉得害怕，差点把他打回原形。

他更害怕从她的嘴里得到答案，所以在她准备答之前转移了话题：“明天，我们出去走走吧，春暖了，花也开了。”

“好。”春暖了，花也开了，木姑娘刚醒，脑袋转动缓慢。